“姐姐，我……”
“嘘！”刘念把唐恬搂进怀里，“别说话，让我好好抱抱你。”
刘念从医院回来，就直奔唐恬的房间，准备给唐恬一个惊喜。
听到外面有动静，就等在门口。结果等了半天门都没开，之后又听到了张晓菲的声音。
刘念本以为唐恬是温顺的小猫，逆来顺受，因为她在自己面前表现得是那么柔软，但是猫也是有爪子的。
不过小恬恬张牙舞爪的样子也很可爱，如果她真是逆来顺受，那样反而索然无味，像唐恬这样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的性格，倒是很符合她的期望。
“姐姐，你怎么突然出院了？”两个人躺在沙发上，唐恬靠在刘念怀里，俩人的手紧紧相握。
唐恬记得昨晚医生说，醒过来之后还要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
“我不喜欢待在医院，而且，我已经恢复了，别担心。”刘念宽慰道。
唐恬心里还是有些愧疚：“姐姐，都是我的错，要是我细心一些，知道你虾过敏的话就……”就不会那么放肆了。
刘念把怀里那颗脑袋抬出来，说：“你好像很喜欢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姐姐不喜欢主动承认错误的孩子吗？”唐恬脸被刘念捏得鼓鼓的，她眨巴着眼睛撒娇。
“喜欢，不过，我不希望你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可以放松些。”刘念像捏压力球一样，捏了两下那软乎乎的小脸。
刘念在说这话时眼里满是柔情，她第一次看到刘念流露出这样的感情，很真实，没有掩饰和伪装。
唐恬：“姐姐，我好喜欢你啊！”
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不是故意讨刘念开心。
“我也喜欢你，”刘念凑过去，就在要品尝到香唇时，被一只手挡住。
是唐恬捂住了自己的嘴。
刘念没亲到，疑惑的看着唐恬，说：“你干嘛呢？”
“我......”唐恬低着头，抿了抿唇，“我怕姐姐又过敏了。”
“为了你，我就算天天过敏也没事。”刘念移开唐恬的手，覆上那柔软的唇，自从那天在浴室，她们便没再亲热过。
心中的那团火，只要轻轻一触，就会释放。
“砰砰砰......”
烈火还未燎原，就胎死腹中，一阵敲门声打破了二人的节奏。
刘念从猫眼里看到是周青俞，才开门。
“你果然在这，”周青俞喘着粗气，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刚去了医院，医院的人说你已经出院了。”
“刘念，在你做什么事之前，能不能事先跟我打个招呼，撇去工作，我们至少还算朋友吧！”除去刘念可能会惹麻烦之外的担忧，她的的确确关心刘念。
刘念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在唐恬面前被周青俞这样教训，她面子上多少有点挂不住，说：“恬恬，你先进去，我跟青俞有点事要谈。”
唐恬听话照做。
刘念把周青俞拉进来，关上门，抱歉道：“对不起，青俞，这次是我疏忽了，害你白跑一趟。”
“这是重点吗？”周青俞甩开她的手。
周青俞看了一眼合上的房间门，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敏的，刘念，你向来谨慎，很多事情不需要我提醒你，可是，我今天要问问你，你对唐恬，到底是什么感觉。”
如果说唐恬只是花钱雇来的情人，那么刘念不会把她牵扯进工作中来，更不会不知道轻重，又或许，这是她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产生的这些行为。
“你喜欢上唐恬了是吗？”比起上一次玩笑般的说出来，这一次显得更加正式。
刘念沉思许久，嗤笑道：“怎么可能？”
刘念冷着脸，眼里隐隐带着愤怒，她气急败坏说：“周青俞，别忘了，你只不过是我的助理，只要按照我的需要去完成工作，至于我的私事，你越界了。”
“好，是我多管闲事了，但我还是想劝你一句，如果不爱，不要给别人过多的期望，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周青俞夺门离去。
刘念烦躁的按按太阳穴，顺手抬起桌上的装饰花瓶，狠狠往地上一砸。
一声巨响，把房间里的唐恬吓了一跳，也许是这房间的隔音不够好，也许是外面那二人，失智之下，已经忘了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当听到刘念说那一句“怎么可能”的时候，明明早已知道，心里还是溢满苦涩。
那一声响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道门终于打开。
“姐姐，”唐恬站起来，看刘念脸色不是很好。
刘念：“过来。”
刘念朝她招手，她像只听话的宠物狗，走过去。
刘念把她搂进怀里，她静静感受着那个充满温度的拥抱，即使知道刘念的心是冷的。
“恬恬，今天刚好是一个月。”耳边响起了冰冷的声音。
一个月？她差点忘了这一个月的试用期。
“姐姐，”她下意识搂紧刘念的腰，即使知道刘念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宠物，她竟然也舍不得离开。
“姐姐，你要离开我了吗？”唐恬问道。
刘念：“那，你想让我离开吗？”
唐恬：“……”
刘念怎么老爱把这种问题抛给她，又不是她说想离开就离开，想留下就留下的。
“当然不想，可我说了，也不算啊！”唐恬心里腹诽，但是表面上可不能表露出来。
“我现在还决定不了，”刘念装做很苦恼的样子，“不如我们来一场考试，根据你的分数来定。”
唐恬：“什么考试？”
废话，当然不是一只笔一张试卷的考试了。
唐恬忽然感觉自己腾空而起，双腿挂在刘念腰上，刘念朝着浴室的方向走，一脚踹开浴室的门。
精疲力竭的唐恬躺在床上，脸颊泛红，小嘴微张，身体像是一滩烂泥，如果可以她愿意融进被子里，这样就可以一直躺着。
浴室里的嗡嗡声戛然而止，刘念从里面出来，径直走向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把她搂进怀里。
唐恬埋在胸口，弱弱的问了一句：“姐姐，可以公布我的分数吗？”
刘念轻嗔她：“这么想知道，是怕我走了，就不回来了吗？”
“嗯。”怀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女声。
“要不，你先自评一下？”刘念玩笑道。
唐恬：“......”
自评？她怎么评，那也太羞涩了吧，只好撒娇道：“姐姐。”
“好了，不逗你了，”刘念把那颗小脑袋抬起来，“给你九十九分。”
“为什么是九十九，”唐恬就是想知道，那一分差在哪了，如果不是满分，是不是就不合格。
刘念：“嗯，因为最后你忍住没叫出来，下次不许忍。”
这种令人脸红心跳的话，刘念是怎么如此平淡说出来的。
看唐恬害羞得用被子捂住脑袋，刘念看了看时间，把那人揪出来，笑道：“好了，不逗你了。”
刘念：“对不起恬恬。”
“怎么了姐姐，为什么忽然说对不起。”唐恬不解。
刘念解释：“本来今晚打算和你一起回青川，可是计划临时有变，只能......”
唐恬：“没关系，姐姐，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刘念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在青川乖乖等我。”
唐恬：“嗯嗯。”
航班比较晚，回到青川，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她没有回刘念的公寓，而是回了妈妈那里，给她带了在A市古城买的一些纪念品。
她当然没有说自己去了A市，只是说那是同学送的。
最近母亲的病情稳定许多，刘念不在的那段日子，她也多了一些时间陪伴母亲，虽然偶尔会想刘念在做什么。
自从上次在A市分开，已经时隔两个星期没见到刘念，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偷偷潜入超话里也没有发现刘念的行踪，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唐恬正想着这些，花洁喊了她一声，说：“恬恬，辅导员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唐恬：“啊，可是马上要上课了。”
“他说让你现在就过去，你小心点，他脸色可差了。”花洁有点担心，因为唐恬向来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刚才辅导员说到她时却有点生气。
“好，谢谢。”唐恬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着什么。
“要不我陪你去吧，我在门口等你。”她走到门口，花洁追上来。
唐恬敲了两下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声音后，她开门进去。
唐恬：“老师，您找我什么事。”
老师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道：“唐恬，你是我们系里最优秀的学生，奖学金助学金每年都有你的名额，老师也清楚你的家庭情况。”
说到家庭情况时，唐恬不自觉沉眸低下了头。
辅导员：“现在有人举报你生活作风有问题，如果属实，那么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失去。”
“什么问题？”唐恬问。
辅导员：“有人举报你，被人包养，你现在是否住在学校的宿舍？”
这个问题是持着怀疑的态度，明显就是明知故问。
唐恬问道：“所以，您相信了是吗？就因为我不住在宿舍。”
辅导员：“唐恬，你先不要激动，我不会相信任何人的一面之词，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同学。”
辅导员从抽屉里，拿出了几张照片，说：“看看吧！”
“这是，”唐恬把那踏照片拿起来，上面都是她上下刘念车的照片，不过没有拍到刘念。
她把照片放回去，道：“这能说明什么？”
辅导员：“搬离宿舍，有车接送，而且还是同一辆，很难不让人怀疑。”
“老师，给您照片的人是谁，把他叫来，我和他当面对质。”这种情况下，唐恬当然不会承认，而且那个人没拍到刘念，就说明没有抓到切实的证据。
“照片和举报信是匿名的，”辅导员看唐恬言之凿凿，而那个举报人却连面都不敢露，大概是哪个嫉妒唐恬的学生干的，便转了话锋，“照片你拿走吧，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唐恬把照片拽在手里，照片被捏得变了形，她转身要离开时，辅导员又叫住了她，问：“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搬出去吗？”
唐恬的手捏的越来越紧，她咬破了自己的唇，一股血腥味袭来，泪水在眼里打转，说：“我妈得了癌症，我得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