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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028章 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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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叫什么名字二更合一

“夫人”丰巳程妖娆扭到她面前, 福了福身, “奴家见过夫人, 奴家名唤丰巳程,是奉侯爷之命来平城接夫人回云山郡府邸的”

苏锦有些惊得说不出话来。www.kanshushen.com

眼前这张妖艳不似男子的脸,若不是先前柏子涧的话,她应是想不到丰巳程是男

只是苏锦眼中的惊异尚未结束, 丰巳程又凑到她跟前, 上下打量了她一翻,眼睛眨了眨,讨好的一个媚眼, “啧啧, 我家夫人可真是个妙人儿啊”

苏锦的眼珠子似是都转不动了。

丰巳程还想往前贴,一则的柏子涧忽然伸手, 自衣领处将他拎了起来, 直接往苑外走去。

丰巳程一面挣扎, 一面恼道,“诶,夫人面前总是要给我留些颜面的懂不啦”

柏子涧也恼“你闭嘴”

丰巳程果真不同他多纠缠,只是越走越远, 生怕苏锦听不见, 便高声道“夫人, 夫人, 真的是侯爷来让我接您回云山郡哪”

直至柏子涧连人带声音直接拎出了苑中去, 苏锦才似在震惊中回过神来。

白巧咽了口口水, 不禁寒颤。

苏锦微微扶额。

往后的四五日,丰巳程在苏家表演巧舌如簧。

特别能哄老夫人欢喜。

也讨了宴夫人喜欢。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丰巳程来苏府不消半日就将苏府上下认了个遍,老夫人和宴夫人的喜好更是信手拈来。

丰巳呈一张嘴可以说一天,还可以一面给老夫人捏肩,一面说一天,都不带重复的。

早前柏子涧还担心过,侯爷不在云山府邸,老夫人和宴夫人可能不放心让夫人一人去,许是也想多留夫人在苏府一段时日,但丰巳程这几日在苏府内搅得一团乌烟瘴气,似是就连老夫人和宴夫人都被他说得不仅动了心,还主动起了催着夫人离开念头。

“阿锦,你是应当早些去云山郡府邸,不应当多留苏府了。”老夫人语重心长。

柏子涧呆若木鸡,虽不知道丰巳程这张嘴是如何做到的。

但侯爷让丰巳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关于丰巳呈不是个姑娘这一出,苏锦又不好惊吓了祖母。

临行前夜,宴夫人宿在苏锦房中。

母女两人说了一宿的话。

从苏锦小时候,说到她爬树掏鸟蛋;又从老夫人说要给她请一个教习妈妈,说到许妈妈刚来的时候没少气得整个人一阵一阵怔忪;从好容易许妈妈告了两日假去佛堂,说到许妈妈一离开,她就从乖乖兔变成脱缰的野马,拿了弓箭追野兔追到山林沟壑里,后来险些出了意外

说起早前的事,母女俩不时笑作一团。

宴夫人亦不时伸手,一面听她说话,一面将她的耳发绾在耳后。

像许久之前,她待字闺中时候一样。

她说着话,宴夫人不禁微微红了眼

“娘”苏锦微怔。

宴夫人摇头,“娘亲只是有些想起你爹爹了。”

苏锦也不戳穿。

挪亲近些,靠在宴夫人怀中,轻轻叹道,“娘亲,我会想你的。”

宴夫人眸间微红,“想娘亲的时候便回来,不用诸事都自己撑着,娘和祖母还在,苏家永远是你的避风港,阿锦不怕”

“嗯”苏锦隐了眸间氤氲,不让宴夫人看见。

等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宴夫人拍了拍她的头,“都天亮了,去同祖母道别吧。”

苏锦应好。

宴夫人又唤住,“阿锦,稍后离家的时候,勿让祖母落泪,她近来身子骨越发不济,又不想让你知道。”

苏锦颔首。

她昨日还见祖母在暖阁中红了眼眶,但见她来,便垂眸换了一幅笑颜。

苏锦单独见过老夫人。

临到行前,老夫人借故说是头疼的毛病犯了,不来送了。

实则是见不惯这离别的场景。

苏锦在苑外叩了三首,才由白巧扶了离开。

听到苑外脚步声,老夫人才让周妈妈扶她起身。

老夫人站在窗边,沿着窗户缝里看了她的背影一眼。

老夫人鼻尖微微红了红,似是自言自语般念叨,“走了好,省得日日在家中挂念,反倒没顾及到平阳侯府那头,这日子终是还得过,早去好过晚去。”

周妈妈解语“老夫人,日后又不是不见了,云山郡离平城这么近,路又好走,等侯爷回来,小姐定是会同侯爷再一道再来拜见老夫人。您这般模样,小姐若是知道了,心里才是难受呢”

老夫人连忙用手帕擦擦眼角。

只是再抬眸,苏锦的身影已离了苑中。

老夫人忍不住锤了锤心窝,“当初,是我误阿锦,就不应当应了柳家的婚事,害她这样,是我这老婆子对不住阿锦,要不,多好姑娘,怎么会眼下这般光景”

周妈妈扶她就近落座。

周妈妈替老夫人缓背,“老夫人不也是为了小姐好当初柳家的事,老夫人替小姐操碎了心,谁曾想柳家是这样的人家眼下不是不同了吗老夫人昨日还说,侯爷对小姐有心,连那贴身的羊脂玉佩都给了小姐,如今又让人来平城接小姐,是为了让老夫人和夫人宽心,侯爷是个心思周全的,又替小姐着想,老夫人您应当为小姐高兴才是这般捶着心窝子,小姐若是知晓了,心中又该自责了”

周妈妈跟老夫人多时,最懂老夫人心思。

周妈妈宽慰。

老夫人亦敛了眼角氤氲,亦用手帕擦了擦,又朝周妈妈道,“早前阿锦在家中,尚还不好说那柳家的事。这柳家还真当自己家中出了个探花郎便不知天高地厚了。柳家和周家也真当阿锦的爹去了,苏家就没了屏障,可任人欺负到自己家姑娘头上了”

周妈妈心中清楚,老夫人这是忍了许久了。

老夫人狠狠拍了拍桌沿,“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呢你明日便让豆子拿了我的帖子去寻人来,这柳家同周家的消停日子过够了,日后也别想再消停了”

“是,老夫人。”周妈妈垂眸。

自城门口辞别宴夫人与苏运良,苏锦便窝在马车中,望着马车窗外出神。

马车外一路平坦,风景却如浮光掠影。

在家中的时日过得太快,她似是还未好好祖母,娘亲,或是运良一处。

她亦明白祖母和娘亲的叮嘱,家中如港湾可停泊避风,却不可故步不前。

今后她要相随一路的人,是柏炎

她微微伸手,手中那枚同心结随着马车的晃动一直摇摆着,在阳光下,有些炫目而耀眼,恍惚间,似是想起在洛城时候,他从身后将她拥在怀中,埋首在她颈间,他的同心结先暂放在她这里,他日后来取,连带利息一道

嗯,她唇角轻抿

马车外,全是丰巳呈的声音传来。

一会儿唤得是“小巧巧”,一会儿唤的是“阿涧”,而后柏子涧恼火“你闭嘴”声传来,丰巳呈遂即不满道“凶奴家做什么嘛,小涧”

柏子涧彻底惹恼,“你够了,丰巳呈”

当下佩刀一拔,却被丰巳呈原封不动给按了回去,柔声道,“温柔一些嘛,你有打不过我”

柏子涧想死的心都有了。

忽得有一刻,苏锦觉得,这一路应当不会沉闷了。

果真,这一路岂止不沉闷,简直是“聒噪”

有人可以一整日说话说到不停,白巧听得有些眩晕。若是这一路像洛城回平城那般颠簸,她应是早就晕车了。

当下,宁肯热着,也要用毛毯捂住半个头

苏锦笑不可抑。

这一路,也许是只有苏锦能耐心听丰巳呈说话了,丰巳呈便什么都同她讲,就连自己为何要扮作女子的缘由都悬乎讲了一大通。大致便是他刚出生的时候,家中找了道士给他算命,结果道士说他命相特殊,命里相冲,只能当成姑娘家养,否则就有血光之灾。

言罢,中途停下,郑重问了问苏锦,“夫人,你信吗”

“信啊,小时候祖母总是喜欢替我求签算命,我信的。”苏锦颔首。

丰巳呈似是找到了知己一般,神秘道,“结果,夫人你猜怎么着”

苏锦只觉气氛忽然凝重起来。

丰巳呈却忽得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奴家果真天生丽质呀”

苏锦奈何笑笑。

丰巳呈却凑到近处,“夫人,你都不嫌我聒噪。”

苏锦莞尔,“不嫌,我听过更聒噪的”

她并未说谎,那个聒噪得,每时每刻,只要寻到机会都在唤她“小阿锦”,然后各种作妖的人,的确比丰巳呈要来得更吵得多。

苏锦低眉笑笑。

丰巳呈已托腮,叹道,“夫人,你是这世上第二好的人”

苏锦抬眸看他。

丰巳呈顺着话匣子往下,“第一好的自然是侯爷啊,虽然终日凶神恶煞的,实则就知道护短,比那些看起来温文尔雅,与世无争,实际不知存了什么心思的人好多了去”

苏锦怔了怔,看起来温文尔雅,与世无争,实际不知存了什么心思

丰巳呈赶紧捂嘴。

苏锦想,应是说了不当说的。

越州,柏炎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副将莫名看他,“侯爷,可要寻军医看看。”

副将是怕他染了风寒。

柏炎的目光却未离开军报册子,口中平淡道,“不用,应当是夫人在念我。”

副将嘴角抽了抽,近日是越发奇怪了。

仗不好好打,终日就吐些酸溜溜的话。

副将刚要转身,他又头也不抬的唤了声,“回来。”

副将只得转身,拱手,“侯爷,有何吩咐”

柏炎稍稍抬眸,“今日还没有信鸽送密报来”

副将微楞,既而摇头。

柏炎指尖轻叩桌沿,“那你去鸽子笼那儿守着,何时来了,何时送来。”

副将额头三道黑线,这天天他尽掏鸽子窝去了。

而苏锦这头也一路顺利,五月中下旬便到了云山郡。

见是平阳侯府的腰牌,守城的士兵纷纷瞥目,好奇朝马车这头投来目光。

惯来都是平阳侯自己来云山郡,这回是少见平阳侯府的家眷。

马车路过,守城的士兵都恭敬行礼。

柏子涧直接将马车驾回府邸。

府邸宽阔,景致宜人,似是好几大几处苑落连在一起,内里还有宽大的湖泊和栖息白鹭,白巧看得有些呆了,“这府邸,也未免也太大了些”

苏锦心中也叹了叹。

云山郡一处府邸尚且如此,京中的平阳侯府还不知如何

行了稍许,马车缓缓停下。

丰巳呈掀起帘栊,笑眯眯道,“夫人,到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处郁郁葱葱的苑子,苑外似是用竹林自然区隔开,马车停在苑外,柏子涧放下脚蹬,丰巳呈扶了苏锦下马车。

丰巳呈应是一直呆在云山郡府邸的,“夫人,这边是主苑,侯爷平日都歇在这里。”

意思是,她住这里。

苏锦跟着他一道入内。

柏子涧去安置马车,白巧就跟在苏锦身后,心中不免阵阵惊叹。

丰巳呈热忱介绍起苑中来,“这竹子墙是早前栽下的,正好将苑子同苑外天然隔开,侯爷一年里有三个月都住在云山府邸,平日府邸的人少。”

苏锦颔首,应了声,“似是冷清了些。”

丰巳呈恍然大悟般拍了拍手,“奴家知道了。”

但他究竟知晓什么了,苏锦却是没看明白。只是丰巳呈又介绍旁的去了,苏锦不便再问。

等到外阁间时,服侍的丫鬟福了福身,纷纷唤了身“夫人”,苏锦才晓一路风尘,苑中已将水都放好了,可以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疲惫。

她随身的行礼不多,一个丫鬟领了白巧去放置。

另一个丫鬟领了苏锦来内屋通往的后苑中,也是竹林隔出了一方天地,浴池就设在此处,上方也用葡萄藤和旁的蔓藤绕了严实,夏日沐浴,不会闷,亦不会冷。

苏锦微微怔了怔。

入乡随俗,屏风后,苏锦层层宽衣,将衣裳搭在屏风后的木架上,缓步走入浴池中。

浴池中的水温正好,又透着风,于夏日里,是一番惬意享受。

苏锦仰首靠在一侧的托首上。

婢女来了屏风后,“夫人,衣裳取来了,稍后唤奴婢一声便好。”

苏锦应好。

婢女离了此处,苏锦好似放松。

这一路的疲惫也似是在这放松里洗去,起身的时候,她没有唤旁人,只是随手取了一侧衣裳穿戴好,一面擦着头发,一面入了屋内。

应是婢女摸不清她的心意,未得她的应允,不敢在内屋中候着。

苏锦未唤,屋中便没有旁人。

苏锦稍稍打量内屋里的陈设,似是还是同早前苑中看到的一样,简单,却宽敞,似是清心寡欲。

内屋的架子上也置了书籍,一侧横展置了一柄剑,剑穗子垂下,应是从旁收集来的观赏之物。

一侧的置物架上,也摆了不少陈设。

柏炎的东西,未得他授意,她亦不主动去碰。

最后寻了屋内的梳妆镜坐下,正好对着铜镜擦拭头发。

铜镜里,青丝如墨,衬得铜镜里的人雪肌莹白,唇若涂脂。苏锦伸手,拾起早前取下放在这里的那枚金翅蝴蝶翡翠牡丹步摇,心底微微滞了滞。

“夫人。”有婢女在屋外唤她。

“进来吧。”她思绪打断。

婢女入内,朝她福了福身道,“奴婢伺候夫人吧。”

苏锦应允。

婢女很是小心替她擦拭头发,一面轻声道,“夫人可唤奴婢玉琢,奴婢是日后伺候夫人的,夫人有事唤奴婢一声便是。”

苏锦看了看她,莞尔点头。

等玉琢伺候她梳洗完,已至黄昏。

从外阁间中望去,竹林尽头,有落霞在轻尘中轻舞,别有一番意境。

等到入夜,四处开始掌灯。

这竹林里的苑落似是又是另一番景致。

苏锦喜欢这里。

稍晚些,丰巳呈同柏子涧亦来了苑中,随意说了会儿话,大致意思是夫人初到府邸,先再苑中好好休息一日,明日丰巳呈再来领她去府中四处看看。

苏锦亦知他二人才回府邸,应有不少事情要处理,也不生乱。

她闲来无事,坐在外阁间中翻了翻架子里的书。

有各地的游记,亦有兵书册子。她对兵书册子没有太多兴趣,便随意取了一本似是翻过多次的,坐回外阁间的小榻上看了看。

是本羌亚的游记,上面还有批注的字迹。

应是柏炎的,苏锦心中起了探寻的好奇。

她跟前不需要人伺候,玉琢便去白巧处帮忙。除了帮忙整理苏锦的行李衣裳,也顺道先带白巧熟悉下主苑中各处,白巧便不至于生分而捉襟见肘。

再稍晚些时候,她打了打呵欠,有些困意。

苑中还能听到玉琢和白巧小声说话的声音,她捧了书册,起身入了内屋。

许是内屋有些空旷,又许是这里是柏炎日常起居的地方,她有些陌生,也有些莫名忐忑。

更衣上榻。

侧身躺在床榻上,枕边都有他身上惯来的白玉兰花香。

苏锦心中顿了顿,似是心跳有些加快。

遂伸手牵了被子来盖上。

只是被子也不能静心。

床榻有些宽,她一人躺上留出了身后一片空余。

她忽然想,她许是要在这里同他朝夕相处上许久,莫名的,她脸色浮上了一抹绯红。

何时入睡的,她亦不知晓。

白巧晚些给她熄的夜灯。

熄灯时,见她脸上缱绻笑意。

翌日醒来,丰巳呈已在苑中等候,“夫人,奴家今日带你到府中各处看看。”

柏子涧一脸要死的模样,应是打死都不想同去。

苏锦稍许用了早饭,便同丰巳呈和玉琢,白巧一道去府邸各处看看,丰巳呈还带了旁的小厮在。

只是每至一处,但凡她目露讶异,譬如此处的幔帐是月白色,丰巳呈便立即朝小厮道,“可记下来了全都拆了换了,换成夫人先前说的白色。”

小厮连连点头。

苏锦微楞,丰巳呈却笑眯眯道,“夫人是主母,这苑中各处自然都是要就着夫人喜欢换一轮的,侯爷说的打理便是这个意思啊。”

一侧的小厮跟着点头。

苏锦忽得语塞。

丰巳呈顿了顿,“夫人你方才可是说的白色,还是黄色”

苏锦头都大了。

这一路下来,苏锦稍许露出迟疑的神色,丰巳呈口中便是拆了拆了,换了换了,砍了砍了。苏锦这一路心有余悸,若是再看下去,许是连整个府邸,丰巳呈都能给推了。

临回苑中的时,苏锦认真叮嘱,“府中一处都不要改。”

丰巳呈微楞。

苏锦笑笑,“我的意思就是,一处都不要改,幔帐也不用换,我很喜欢,可听明白了”

丰巳呈愣愣点头。

待得苏锦远去,丰巳呈才回过神来。

可也奇了,夫人的声音分明温婉柔和,可怎么听都有种不容置喙在里头,同侯爷似的。

丰巳呈心中唏嘘。

等回了苑中,苏锦确实是有些累了。见苑中有面躺椅,阳光又正好,隔着那一排竹子做的天然屏障,很是有几分意境。

遂捧了书去到苑中。

刚在苑中的躺椅上悠闲侧躺,玉琢上前奉茶,“侯爷看书的时候喜欢饮白牡丹,夫人可要尝尝”

苏锦应好。

许是白日里走这一遭困乏了,眼下在苑中躺椅上,阳光微暖,她抱着书看了些许,竟有了些许睡意。

于是枕着一侧的手臂,侧躺在小榻上。

习惯了用方才那本册子直接遮挡在脸上,不扰自己清梦。

苑中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她这端呼吸声正匀。

脚步声停在跟前,似是看了看。

她依旧高枕无忧。

稍许,来人伸手揭开了她盖在脸上的册子。

阳光忽得有些刺眼,她微微拢了拢眉头,下意识伸手挡在额前,这才缓缓睁了睁眼。

只见眼前一袭白袍干净清澈,温文尔雅,精致的五官犹若镌刻,唇畔噙了一缕淡淡的笑意,俯身看她,温和问道,“叫什么名字”

苏锦心底猛然跳了跳,眸光潋滟。

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有些难以置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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