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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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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乐意在一株参天腊梅下找到霍赢。www.jiujiuzuowen.com

冬日夜沉, 天簌簌飘雪,地面积雪踩上去能发出“吱呀”声,腊梅的暗香轻柔浮动。

霍赢身着纯黑羽绒服,整个人几近融入夜色, 一张冷俊的脸白无血色, 阗黑眼眸也沉冷无神。

他连步走去, 把围巾解下加在霍赢脖颈上。

霍赢在一片冷梅香中, 闻见熟悉的柑橘清香, 他缓慢抬头, 见乐意在自己身边坐下,满脸紧张的凝视他。

“怎么一个人坐在医院外面?”

说着, 乐意又把自己双手的针织手套摘下, 给霍赢小心套在手上,做好这些,又为他搓了搓冻僵的手。

霍赢在楼下坐了快两小时了, 浑身都冻僵着,但他仍旧没有离开, 像在以这种方式惩罚自己,以此赎罪。

乐意碰了碰他冰凉的脸颊, 没有继续说话,等着霍赢回答他。

霍赢眼睫垂落, 冻得发紫的嘴唇轻轻动了动, 喊道:“乐乐……”

他声线暗沉又沙哑, 仿佛压抑克制着什么情绪。

望住乐意的深黑瞳孔漆黑如墨,仿若失去亮色的脆弱瓷器,透着可怜和无措,眉心深拧, 像遇见什么难以解答的难题。

乐意“嗯”了声,轻手拂去霍赢肩头落满的碎雪,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探手扶着他的头,慢慢将他抱入怀中。

霍赢轻靠在他肩膀,藏在袖口的手紧握成拳,发紫的嘴唇紧抿成线,浑身在他极力压制下小幅度地轻颤。

乐意一下一下地抚摸他发质略硬的短发,带着点安慰的意味。

一滴热泪滚落在乐意的手背,在冬日寒夜中瞬间散去热度,风一吹,冰凉刺骨,他怔忪一瞬,抬头去看住院大楼点满灯的病房,精准找到三楼的某间病房。

那间病房漆黑一片,空洞得没有人烟气。

他忽然明白霍赢为什么情绪低落,又为什么躲在医院楼下的腊梅林,执意不肯离开。

静默片刻。

乐意从衣兜取出随身携带的柑橘糖,轻手拆开糖纸,把糖果举到霍赢的唇边,说:“吃颗糖吧。”

生活纵苦,总会苦尽甘来。

霍赢顿了一秒,抬眸看看乐意,又看看他指间透亮诱人的橙黄糖果,张嘴含入。

熟悉的果香席卷味蕾,甜如蜜的滋润着他受伤的心灵。

他徐然站起身,张手抱住乐意,将眼圈泛红的脸深深埋进乐意的颈窝,像极了雨夜无家可归的幼犬,被磅礴大雨逼得走投无路。

这样寻找庇护的姿态深深刺痛乐意的心,他伸手抱住霍赢,听着耳边沉闷又暗哑的问声。

“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么?”

闻言,乐意在他头顶轻轻揉着,温声说:“当然,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长大。”

“长大后不行?”

“长大后,你会讨厌我经常待在你身边。”

“不会,我永远也不会讨厌你。”

像是誓言,又像是承诺。

乐意点头说“好”,同时却也知道,小孩子说的话多数是不能作数,小孩子的想法与成年后差距很大。

他明白现在的霍赢很没有安全感,需要哄。

“小赢,生老病死是每个人一生必经历的过程,离开并不是从此消失,他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留在我们身边,从活在我们生活中,变成活在我们记忆里,形式不同而已,只要我们记得,他们便永远活着。”

闻言,霍赢浑身骤僵,乐意明显察觉他的情绪变化,但他却没有再开口。

两人保持拥抱的姿势足有五分钟,霍赢低沉又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

“她本来能活到九十岁,甚至一百岁,是因为我,因为我,她才……”

这样的想法会囚禁他一生,不得解脱。

乐意立刻出声打断,“不,这不是你的错,那是一场意外,谁也无法预料,不要把责任归在你身上。”

霍赢抱住乐意的手不由收紧,不断强调,“是我。”

他一直重复这两个字,让乐意心中疑窦丛生。

霍赢从乐意的怀抱离开,挺直腰背,抬起手背擦去眼尾余留的泪珠,他表情冷淡,丝毫瞧不出哭过的痕迹,一如既往的漠然冷静。

乐意头一回发现,霍赢的过度早熟,或许不仅仅是养父母对他态度恶劣,童年悲惨,可能有潜在的另一层原因,而这个原因不能为人所知,他一直独自承受。

乐意没有再跟他辩驳,伸手牵住霍赢的手,心说,伤痛有些人需要一辈子治疗,他不介意花这个时间让霍赢明白,错不在他。

*

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口,霍赢透过玻璃窗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她骨瘦如柴,身上插满各种医疗器管,平和躺在病床上,神情安详。

乐意拍拍他的肩膀,说:“会好的,不要担心。”

霍赢点点头,却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乐意左右看了看,问:“你的养父母……他们来过么?”

霍赢摇头,“他们怕给钱,不愿意过来。”

乐意暗骂一声“混蛋”,继而问:“医疗费够么?不够我可以帮你垫付。”

霍赢摇头,说:“足够。”

听他这么说,乐意放心许多,却又略担心霍赢兼职过多,会累垮自己。

霍赢得知乐意的忧虑,便说:“卡里余额有一百万,你不用担心。”

乐意:“???”

我擦,我是不是听错了??!你不是穷得吃土么???

霍赢解释说:“我会电脑,能赚钱,兼职是假象。”

会什么电脑,麻烦教我一下。

乐意非常想把这句话说出来,但理性阻止了他。

霍赢言简意赅一段话,轻易解释他为什么身兼数职,乐意很快明白他的用意。

陈祥徽夫妻并非好人,贪财又势力,但凡知道霍赢手中有一笔不小的资金,恐怕会没日没夜的钻研怎么从他那儿掏出来。

霍赢是怕养父母来抢作为医疗费的钱,才选择隐瞒,以兼职掩人耳目,糊弄养父母。

霍赢为人真的太谨慎聪明了,仅仅十三岁,便懂得自敛锋芒和隐忍处事,甚至勤勉持家,成熟稳重,内敛克制,多么优秀的男孩子!

(以下省略一千字夸赞)

乐意忽然有些舍不得撮合霍赢跟俞白在一起,俞白那个白切黑,黑心莲,臭煞笔,根本配不上他这么优秀可爱的弟弟!

远在家中看剧本的俞白,“阿嚏”打了声喷嚏。

他拿纸巾擦擦鼻子,拉紧睡衣领口,抬头看了眼窗台,继而起身关上窗户,回身时,不禁转头看了眼大门,熄了灯的玄关处寂静无比,一片暗色,什么声音也没有。

俞白表情微怔,似乎在期待什么。

几秒后,他坐回桌前,埋头继续在剧本旁录笔记。

另一边。

滤镜八百米厚的乐意完全看不到霍赢的缺点,一心觉得自家弟弟只有仙男才配得上。

霍赢见乐意时而愤懑,时而正色,奇怪的看着乐意,歪着头喊:“乐乐?”

乐意“啊”了声,思绪回笼,转头问:“你吃过晚饭了么?”

霍赢说:“吃过了。”

犹豫几秒,乐意说:“我家有个弟弟,叫俞白,是个小明星,以后有机会带他出来跟你认识。”

闻言,霍赢神色忽然一敛,问:“除了乐驰,你还有一个弟弟?”

他目光盯紧乐意,倏忽间有些凛冽。

乐意被他看得不自在,挠着鼻尖,说:“嗯……是继弟,我后妈的儿子。”

霍赢抿了抿薄唇,陷入沉默,没再开口。

乐意忽觉气氛怪怪的,心说,该不会霍赢不喜欢明星吧?

半晌,霍赢说:“改天见见。”

听他这么说,乐意松了口气,看来是错觉。

霍赢又问:“困么?”

乐意眨了下眼睛,困意骤袭,他打着哈欠说:“不,我不困。”

霍赢略带愧疚的说:“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乐意摇着头:“我在这儿打个盹就好。”

说着,顺势躺在不锈钢长椅上,一副当真要睡觉的架势。

霍赢拦住他,“会冷。”

乐意直接闭眼,“不会啊,医院有暖气。”

霍赢顿时明白乐意执意要留下,就说:“我奶奶病房有张折叠床,你用那个睡会儿,我自己在这儿就行。”

乐意摇头说:“你下周还得上课,身体熬不住,一起过去睡吧。”

霍赢迟疑几秒,点着头说:“好。”

*

乐意看着铺展开的一米二宽折叠床,大概能想象出霍赢瘦小身躯躺在上面的情形,真的是弱小可怜又无助。

隔壁床的两位病人已经出院,空荡荡的病房只有他们两个人。

病房内暖气充足,乐意脱下羽绒服和外裤搭在病床护栏边,就钻进被窝里。

躺了会儿,不见霍赢过来。

他问:“快过来休息,你磨叽什么?”

霍赢没吭声,耳尖却红得滴血,冷静俊俏的脸颊也少见的染上一缕薄红。

他说:“我……我睡病床。”

病房没开灯,只有一盏闭灯亮着,有微弱光线,乐意也没瞧见他羞红脸,只以为他不好意思跟他挤,于是果断出手。

霍赢话音一落,直接被乐意拉过去,快速拽开拉链,脱下外套外裤,塞进被窝。

乐意动作一气呵成,他拍拍手,拉着棉被盖在两人身上,说:“睡觉。”

霍赢僵直身体,一动不动。

乐意看他绷紧身体,一副紧张得要命,睁开半只眼,问:“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过觉么?”

霍赢乖乖回答:“没有。”

乐意特别喜欢霍赢温驯的态度,有问必答,从无隐瞒,简直比乐驰那个混小子可爱百倍。

他心痒难耐地伸手捋着霍赢的黑发,开心的说:“那以后哥哥陪你吧。”

闻言,霍赢在心底默念一声“哥哥”,乐意似乎很执着的想当他哥哥,虽然也亲昵,但他依旧隐隐觉得不太对,没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称呼。

他反身抱住乐意的腰,凑在他颈窝边蹭了蹭,亲昵地喊了声“乐乐”。

无人回答。

他仰头去看,乐意已经睡着了。

*

乐意醒来时,天光大亮。

两边病床似乎来了新的病人,家属也在,有些吵闹。

他捏着眉心坐起身,看见病床的床头柜上摆着餐盒和保温杯,拿起一看,表面有张便利贴,写着一行字。

玉米粥和鲜榨橙汁,给你。——霍赢

乐意打开保温杯,鲜榨橙汁还是温热的,粥底也贴心地做了保温处理。

他边吃边想,我弟弟真好,但凡乐驰那小子有霍赢一半好,他至于揍他么。

远在房间睡懒觉的乐驰猛然惊醒,卧槽,突然梦到被他哥揍了!

他喘几口气,惊魂未定地扫视房间,发觉是噩梦,又倒头回去继续睡。

乐意吃完早点,去重症监护室,惊奇的发现霍赢正在用电脑。

他似乎从未见过霍赢在他面前使用电脑,一时觉得很新奇,凑过去想瞧瞧他在做什么,看清楚后……

乐意:“……”

代码在乐意眼中俨然成了一排又一排天文数字般乱码,看得他眉心紧皱,一头雾水。

他以为霍赢说的会用电脑是做做简单的网络兼职,根本不知道霍赢所谓的会电脑,是敲如此复杂的程序代码!

啊啊啊啊啊啊啊!!!

乐意发出土拨鼠尖叫。

他以为霍赢是个勤勉可怜的小可爱,结果他是个超级无敌酷炫□□炸天的少年天才。

霍赢从笔记本前昂起头,见旁边的乐意一脸震惊的表情。

霍赢:“?”

乐意:“……”

霍赢问:“怎么了?”

乐意摇头,大受打击的摆手说:“我自我消化会儿。”

这一消化,就用了不少时间。

下午时,主治医生将霍赢叫入办公室,说陈奶奶的病情,原本乐意还奇怪医生怎么放心跟霍赢交谈,后来他才知道,那对养父母几乎不来医院,除非为了拿钱,做做样子,这回他俩一伤,恐怕更不会来。

主治医生与霍赢接触有好几年了,知道霍赢处事稳妥,人也成熟聪明,非常放心跟他沟通陈奶奶的情况,不用担心他无法理解。

霍赢跳级的事,也有一多半是主治医生帮的忙。

霍赢出来时,乐意正好买了午饭过来。

乐意关切的问:“陈奶奶情况怎么样?”

霍赢拿着病例袋,沉吟片刻,情绪不高的说:“医生说……可能就这几天。”

说着,他抿了下唇,声音有几分哽咽,表情落寞又孤独。

乐意将他虚抱入怀,又很快放开,说:“别怕,你还有我。”

霍赢仰起头,眼尾泛红的凝视乐意,没有说话。

乐意笑着揉他的头发,说:“好好陪陈奶奶,她虽然不能醒来,却能潜意识感受到你的。”

霍赢点头,手却慢慢伸向乐意,准确又固执地握住他的手,紧紧的。

乐意笑了笑,说:“先吃东西。”

霍赢说:“好。”

*

陈奶奶情况不容乐观,霍赢请了几天假,放学后乐意也会赶过去,毕竟霍赢还小,他担心霍赢有些地方会处理不好,他能帮忙。

谁知霍赢这几天的表现几乎让他重新定位霍赢。

他处事非常冷静娴熟,完全不像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根本不需要他的帮助。

甚至霍赢还会提前为乐意备好晚餐,他来时,直接在病房内吃晚饭,两人又一块儿躺在折叠床休息。

这样的循环日子截止在周五,乐意参加射击比赛的决赛。

这一届比赛,轮到决赛时,高一组只剩乐意和蔺风城,其他晋级的是高二高三的学长学姐。

他们早听过乐意的大名,个个提高警惕,赛前都不肯跟乐意说一句话,全谨慎地看着乐意从他们身边路过。

季尤小声说:“他们在看你。”

乐意说:“随他们。”

他和季尤在赛场入口分开,各自从各自入口进去。

蔺风城还跟乐意闹别扭,一整天也没跟乐意说话。

倒是赵瑞安瞧出他眼巴巴等着乐意搭话的心思,要多可怜又多可怜。

他十分心疼自己的兄弟,并发出愉悦的笑声:“你也有今天。”

蔺风城听后,暴脾气忍不住,把赵瑞安胖揍一顿,他脸颊至今还肿得老高,风流俊美再不复,导致他坐在观众席上,竟没有一个女生来搭讪,可把赵瑞安气得不行。

季尤关心问了句,赵瑞安又气又笑的说:“狗啃。”

季尤说:“这狗没牙?”

赵瑞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决赛比之前两场比赛来得干净利落,大家都不是什么萌新,解决起来也毫不费时,几发子/弹便看得出来功底,很快乐意和蔺风城就成了比赛的领头人物。

蔺风城丹凤眼敛起,睨着乐意说:“我不会让你得第一。”

乐意坦然一笑,“你可以试试。”

蔺风城性子急躁,本就受不得挑衅,乐意两三句话,他就气得瞪人。

比赛开始时,蔺风城又说:“我就算赢了,奖品也不会给你。”

乐意抿唇笑开,“没关系,你不会赢的。”

蔺风城:“……”

“叮”地一声响,乐意和蔺风城同时扣动扳机。

两发极速的子/弹肉眼难见地狙击中靶心。

巨屏银幕显示出两人得分,观众席乐意和蔺风城的粉丝惊声尖叫,大声高呼,吼完又凶恶对视,毫不示弱。

紧接着是第二发,第三发,第四发……

两人扣动扳机的速度非常同步,敛眸,抿唇,弹射。

全场寂静,唯有子/弹射击而出的嗖嗖声,又快又利。

两人对面的靶心千疮百孔,全是子/弹贯穿的痕迹,对比图被放大至高清,切换在屏幕上,众人可一览无余。

两人得分也在屏幕上方疯狂跳动,红字数字不住变化,持续上涨,很快一前一后定格在某个精准数字。

蔺风城看着投射出来的数字,惊然的放大眼睛。

他和乐意居然以零点零一的差距拉开名次,乐意险胜他一筹,获得第一名!

全场足有一分钟的安静。

蔺风城放下手中的仿真木仓,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情理之中,他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更不知是喜悦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总之很复杂。

紧接着,全场像突然从静止中解放般,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女生们纷纷从座位下拿起准备好的鲜花,预备下去送给乐意。

乐意喊了声“季尤”,季尤秒懂,马上堵在出口不让。

见状,乐意迅速离开赛场去休息室换衣服,赶去医院。

季尤最近从乐意那里知道霍赢家的事后,也跟着忙前忙后。

他本身也是个非常耿直的人,听说霍赢家情况不妙,立刻买了一大堆东西搬去医院,还给他爸做思想工作,试图再帮陈奶奶做系统检查,并极力治疗。

但被霍赢婉拒,季尤从乐意那里知道霍赢的倔强性子,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跟着乐意去医院看过陈奶奶几次。

乐意换好衣服离开赛场,直接从后校门出去,他跟李叔打过招呼,提前在校门口等他。

虽说他帮不上什么忙,但多一个人帮霍赢疏解,他心里也会舒心很多。

谁知乐意到医院时,见到一周没出现的陈氏夫妻。

一进病房,乐意便看见坐在另张病床上的陈祥徽跟王慧兰,陈祥徽大大咧咧坐在隔壁病床,一条腿抬起,蹭得床单上满是泥巴。

王慧兰一手捧着瓜子,边磕边嗓音尖利说:“哎呀,霍赢,那个钱是拿来给陈姨办丧事的,我们又不是要拿去干别的事,你说对吧。”

陈祥徽头上还缠着绷带,也不知从哪儿跑来,他贪婪的盯着霍赢,说:“对,听你妈的,把钱给我们,好给你奶奶办后事,上次你打老子的事,就以后再说。”

霍赢头也不抬的坐在床前椅子上,缓慢敲着代码,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这时,他突然抬头,转向门口,抿开一丝笑意,“你来了。”

乐意点头,笑着有进门:“正巧遇见有客人来啊。”

王慧兰吃过乐意的亏,有些怵他,见他进来,瓜子也不磕了,立刻收敛地坐好,拿手肘捅了下陈祥徽。

陈祥徽没见过乐意,上下打量几眼乐意,问:“他谁啊?”

王慧兰脸色难看的瞥着乐意,小声说了句什么。

陈祥徽听后,脸色也不太好,直冲冲的问:“就是你这小杂种教坏老子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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